贱人

上一次是五天前，

我算着我们很少这么多天没有做爱，

紧张的央求着你，

你才顺从的脱去衣服跪在我腿间。

没有激情，

只是生理反应。

你用手确认我的濡湿，

套弄几下你的硬挺然后挺身而入，

我咬唇闷哼。

你低头吸吮我的乳尖，

你懂那样能让我快速到达巅峰，

头却看见你的面无表情。


我想起曾问你，

高潮前的眼神涣散在想些什么，

我心知答案不是你眼前的我。


当你卖力抽动，

我只能仰起头不去读你的眼神，

不去想我们仅像是在洩慾。


擦去你的体液，

我们各自穿上衣物就寝。


这几晚你都皱眉早早睡去，

裹起棉被背着我，

没有十指交扣，没有紧紧相依。

你辩驳是因为彼此冷战。

醒来看你带点愧疚早早出门，

儘管我生病也不愿牺牲一点时间提早回家与我作伴，

我只是沈默听别人说着，

你跟她的剧情。

所以我们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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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十一个月又十四天，

我下定决心提分手，

离去前我抱着你听你说我们的问题太多太久，

你的眼泪多得让我忘记是怎样决心离开你的谎言满口，

「不然我们再努力看看？」

你红着眼拒绝了我，

告诉我赶着去赴约，

你保证不是那个使我们争吵的学妹，

「最后一天了我干嘛骗妳？」

穿了我替你挑的外套特地洗了头，

我太了解你。

所以我听说了意料中的消息：

你的时间都在陪那个有男友的学妹，

而她取代了我的位子陪你四处玩乐。


几天前你大声嚷着我绝对没跟她做任何接触，

我戳破你的谎，

你气得说那就分开，

于是我直接找上那个你认识两个礼拜，

就让我们吵了两个礼拜的学妹。

她讶异原来你有女友，

她说对不起，

「我的外表很女生，但个性很男生不要担心。」

我天真请她向你保密我探问你们的事情，

然后隔天她一脸无辜向你道歉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女朋友。


你们还是天天背着我见面。




没有人能为了谁改变，

所以我们都只是努力挤进彼此画下的框，

你仍然不忠，

我也不完美。

只要一点点空隙，

努力就全数归零。


我输给那个你不断向朋友诉说长得像前女友但比较正比较乖巧的学妹，

所以两个礼拜就将我的两年取代，

我还在你的房间细数回忆，

你已经让学妹坐上我的位子陪你去挑我们应该一起买的鞋。


这不是背叛，

你说你没有对不起我，

只是价值观不同。

价值观相同－－互相隐瞒有伴侣不断私下相约的你们是如此合拍。




离去前我环上你的腰被你狠狠拨开，

我收起被弄痛的手，

不死心又探进你昂然的下身，

你皱眉翻身对我怒吼。

我瞪着天花板想，

也对，

我要上班赚钱不能陪你重训跑步打球，

所以你每天早出晚归让学妹陪着你运动的时间那么久，

肯定累坏了，

我就是不贴心才会成为前女友。





贱透了。




交往第二个月第一次发现你的谎，

我哭着检讨自己求你改变，

是我贱。

你假装单身你言语暧昧，

我反省自己，

是我贱。

你几乎劈腿我笑着拥抱你原谅你替你庆生，

是我贱得彻底。

我怎么会以为，

我每一天都爱得真诚用力，

你就会回报我相对的感情？

我还想两年来我们不曾在床上厌倦对方，

现在才想通你其实早已烦腻，

一如你擅长的演戏，

演你爱我演我们恩爱甜蜜。


你离开前我强颜欢笑说：「吃鸡鸡？」

以往都是你撒娇着，

这次却是我跪着求你，

试图用蕩然无存的尊严去挽救什么，

然后你皱眉推开了我，

转身离去。



我猜想这次你真的遇到你的baby girl，

她有男友你曾经有女友，

没关係，

就让我这个有疑心病的贱人退出，

去成全你们没什么的纯友谊。